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季霆深忍不住逗她。
他凑到程晚词耳边边上,压低声音:
“那晚上回去就换你的衬衣吧。”
程晚词:“……”
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人说的什么意思。
王八蛋!
他就是娶一只狗都无所谓
季家老宅,曲施忆眼睛都哭肿了。
季鸿恩差点被气晕过去,吩咐管家:“给那个逆子打电话,让他滚回来跟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管家看了看满脸泪水的曲施忆,迟疑道:“季总肯定知道您让他回来的意图,不如……缓一缓?”
就季霆深那性情,这个电话就算打了也是白打,对方肯定不会回来的。
而且管家也不想打这个电话。
这叫什么事啊,到底是儿子重要还是外人重要?
管家真的是想不通了。
季鸿恩拍桌:“现在就打,让他必须立刻滚回来,否则以后都不要再回这个家!”
管家只好去打了。
柳婕趁机道:“大哥,这霆深年龄也不小了,你不如直接让他和施忆结婚算了。你是他亲爹,也是我们季家的大家长,当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话季鸿恩听着心里有点虚,他算什么大家长?就站了一个长房长子的名头而已。
季家的家业早就被季霆深接管了,他跟二房一样都是等着年底的分红过日子。
但是被柳婕这么恭维着,心里还是舒坦的。
季鸿恩一辈子没干几件像样的事,按照他亲爹的说法就是命好,上能靠老子,下能靠儿子。
当然,年轻的时候气老子,现在老了也是整天气儿子。
横批:一辈子糊涂。
被柳婕这么一激,他那“大家长”的虚荣心就苏醒了。
“等那逆子回来,我就跟他好好聊聊婚事。”
季霆渊也在,不赞同道:“那位程小姐我认识,是一个很不错的女孩子。现在她又怀孕了,大哥也很喜欢她,大伯你这个时候……”
柳婕赶紧拦住儿子:“霆渊你懂什么?施忆多可怜啊,小小年纪就没了爹妈。她妈妈我还见过呢,当年跟你大伯感情多好啊。要不是你爷爷当年棒打鸳鸯,施忆的妈妈嫁给你大伯的话,现在肯定还活得好好的呢。”
听到柳婕提起亲妈,曲施忆哭得更伤心了。
管家一脸尴尬的进来。
季鸿恩:“逆子怎么说?”
管家:“季总说他今天忙,改天找个时间回来看您。”
这当然不是季霆深的原话。
原话是:你让他发个声明跟我断绝父子关系吧。
这话管家哪敢传?
季鸿恩也清楚季霆深不可能说“找个时间回来看你”这种话,明显是管家为了他的脸面自作主张改了词。
“这个混账东西!”大家长的气势渐渐没了。
柳婕看似宽慰实则煽风点火的安慰了几句就跟季霆渊回了二房的院子。
她进门就忍不住笑起来:
“哈哈哈真是报应,其实季霆深不管是娶曲施忆还是娶程晚词都没关系,只要那个女人不是从豪门世家里出来的,他就是娶一只狗都无所谓。”
“那你为什么还要极力撮合大哥和施忆?”季霆渊不解。
柳婕冷笑:“那当然是因为,就算他要娶一只狗,那也得是我看着顺眼,见了我会摇尾巴的狗。”
季霆渊很是无奈。
这些年因为他身体不好,柳婕越来越恨大房、越来越疯狂,怎么都劝不住。
不想在同一个坑里跌倒两次
程晚词洗完澡并没有穿那些衬衣,而是一套短袖和七分裤。
季霆深相当失望。
从商场回来这个女人问都没问一句曲施忆。
这说明什么?
说明这女人没心没肺,人家根本就不在乎曲施忆。
不在乎曲施忆也就是不在乎他。
啧,季霆深这心里就有点不爽了。
“防着我呢?”
程晚词擦着头发,“不是。”
季霆深才不信:“那你去换那些睡衣。”
程晚词擦头发的动作一顿,转头看过来:“你确定?”
季霆深瞳孔一缩,心思一动。
这女人什么意思,有戏?
只是不等他心思活跃起来,程晚词又道:“我了解过了,早孕头三个月什么都不能做。现在你还想让我换睡衣吗?”
季霆深抓住重点:“你的意思是三个月后就可以?”
程晚词继续擦头发,没有说可以,也没有说不可以。
大家都是成年人,不就上床吗?
季霆深总不能是喜欢她的秉性善良。
再说了,既然要重新开始,这个问题迟早要面对。
“那我晚上搬主卧去。”季霆深深谙打铁趁热的道理,“你不是在研究那个app吗,上面难道没有告诉你,女人怀孕的时候准爸爸也不能缺席吗?”
这一次程晚词没有犹豫:“好。”
app上确实是这么说的。
季霆深心中开始痒痒,这下可算是让他捏住程晚词的死穴了。
这女人容易心软,实在很好拿捏。
以前是她的父母,宁儿,现在又多了一个孩子。
晚上季霆深如愿上了程晚词的床。